>凌晨三点,片场灯光惨白如手术台。>我第48次摔碎那只青花瓷碗,
瓷片飞溅中突然看见满屋黑影蠕动——它们长着投资方油腻的脸,啃噬着老演员屈刚的脊梁。
>“卡!柯以你发什么呆?”导演怒吼。
>我盯着屈老师背上那只人面蜈蚣轻笑:“妈这就给你讨个公道。”>片场死寂。
所有人都不知道,我已在戏里看见真实的业障。---凌晨三点的摄影棚像个巨大的冰窖。
空调冷气不要钱似的往骨头缝里钻,我裹紧印着“太奶奶驾到”的卡通珊瑚绒毯子,
盯着监视器里自己的特写发呆。
个十八岁皮囊里装着八十岁数学家灵魂的女人——发现儿子纪舜英被商业对手下套时的眼神。
“柯以,眼神不对。”导演老陈的烟嗓从对讲机里炸出来,
“你现在是知道亲儿子要被人搞死的老母亲!不是小姑娘看见蟑螂!”我搓了把脸,
把最后半罐冰咖啡灌进喉咙。铁锈味的苦涩让我稍微清醒了点。
这是《十八岁太奶奶驾到》第二季的杀青戏,红果平台预热数据已经爆了,
首日热度破亿的KPI像把刀悬在全组头顶。连续熬了七个大夜,我的生物钟早已碎成渣。
“道具老师!碗再来一个!”场务的吼声在棚里回荡。穿帮了。
青花瓷碗本该在纪舜英痛哭时摔碎,我却提前松了手。屈刚老师饰演的纪舜英还跪在地上,
他快七十了,膝盖下只垫着层薄海绵。我瞥见他趁着补妆的空档偷偷揉腰,
那截苍老的脊椎像快折断的枯枝。“对不起屈老师,连累您了。”我小声说,
伸手想帮他捶肩。老头一瞪眼:“叫儿子!”他脸上每道皱纹都在入戏,
“当妈的跟儿子道什么歉?”全组哄笑。我跟着咧嘴,心口却发酸。拍第一季时,
屈老师这句即兴的“妈妈”救活了整场认亲戏。后来这段花絮上了热搜,
tag是#教科书级母子情#。可现在,他背上趴着个东西。起初我以为自己眼花了。
熬夜熬出幻觉在剧组不稀奇。可当我第无数次举起那个青花瓷碗时,
那玩意儿突然清晰起来——油腻的秃头连着蜈蚣状的身体,十几对步足扎进屈老师肩胛骨里,
口器正啃噬着一段莹白的脊椎。它甚至长着投资方王总的胖脸。“Action!
”场记板咔哒落下。我深吸一口气,听见容遇的灵魂在血管里苏醒。
“纪氏百年基业......”念台词时,我死死盯着那只人面蜈蚣。它察觉到我的视线,
咀嚼的动作停了,王总脸上挤出个油腻的笑。屈刚老师开始哭诉商战阴谋,
眼泪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往下淌。按照剧本,此刻我该摔碗怒斥“欺我纪家无人?”,
可喉咙像被冰坨堵住。蜈蚣的步足又往肉里钻深一寸,屈老师突然疼得抽搐了一下。“卡!
”老陈摔了剧本,“李柯以你魔怔了?瞪着眼珠子要给屈老师超度啊?”片场死寂。
所有人的疲惫里掺进不耐烦。我抓起案几上的镇尺走向屈刚。
道具组粗制滥造的金属片轻飘飘的,但足够了。那只蜈蚣似乎预感到了什么,
口器张开发出无声尖啸。“妈这就给你讨个公道。”镇尺带着风声劈下。不是砸向屈刚,
是擦着他耳廓削向背后!“嗡——”金属震颤声刺得人牙酸。镇尺停在半空,
像劈进一堵看不见的墙。蜈蚣的幻影水波般晃动着消散,屈老师却像被抽了骨头般瘫软下去。
“救护车!”执行导演的破音惊醒了众人。灯光大亮。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。
虎口裂了道血口子,镇尺断成两截。那不是幻觉。---屈老师被诊断为急性腰椎间盘突出,
制片主任在病房外骂了半小时街。“王总撤资了!说我们组搞封建迷信!
”他唾沫星子喷我脸上,“李柯以你行啊,入戏太深?要不要给你请个大仙?!
”我盯着病房门上的玻璃。屈老师趴着输液,睡着的侧脸像块风干的橘皮。他背上空空如也。
手机震了一下,是经纪人林姐发来的红果平台数据截图。《太奶奶2》首日播放量1.5亿,
断层登顶。评论区飘着条高赞弹幕:“只有我觉得李柯以最后劈那一下帅炸?真斩神太奶!
”“神经病。”我摁灭屏幕。“医药费组里出。”制片突然压低声音,
“但王总那边......你得去道个歉。”他眼神往VIP病房区瞟。
我知道王胖子在楼上有个“疗养套房”,专用来潜小明星。“行啊。
”我把断成两截的镇尺塞进背包,“让他准备个青花瓷碗。
”林姐在电梯里揪住我:“你疯了?那是金主爸爸!”“金主?”我按下顶楼按钮。
电梯镜面映出我的脸:熬夜浮肿,嘴角却绷成容遇教训不肖子孙时的弧度。
“屈老师戏里是我儿子,戏外是我长辈。”镜中人冷笑,“动我家人,管他是人是鬼。
”病房门开时,王总正用牙签戳果盘里的蜜瓜。他光着上身躺**椅上,
三层肚腩随呼吸起伏。我反手锁了门。“柯以啊......”他油腻的笑僵在脸上。
三条蜈蚣正盘踞在他身上。最大那条从头顶钻出,口器**天灵盖;第二条缠着脖子,
步足随脉搏起伏;第三条最细,却深深钻进心口。与屈老师背上那只不同,
这些蜈蚣长着同一张脸——塌鼻梁三角眼,分明是王总五官的扭曲复刻。“王总最近,
”我慢慢抽出背包里的半截镇尺,“是不是觉得后脑勺发凉?喘不上气?心口半夜疼?
”他手里蜜瓜啪嗒掉地:“你...你怎么知道?”“业障。”我用镇尺尖虚点他头顶,
“吃空饷的。”点他脖颈,“卡项目的。”最后对准心口,“逼死过女演员吧?这条最毒。
”王胖子汗如雨下,**椅发出不堪重负的**。三条蜈蚣感应到威胁,昂头对我嘶鸣。
没有声音,但满屋吊灯开始频闪。“我能斩。”我把断尺拍在床头柜上,“条件?
”“不撤资!加钱!给屈老头付医药费!”他嚎得像待宰的猪。“不够。
”我抽出湿纸巾慢慢擦手,“纪氏老宅的实景拍摄,批了。”那是本市著名鬼宅,
文物保护局卡了半年。王总瞳孔骤缩:“那地方邪性......”“邪得过您身上这几位?
”我微笑。他哆嗦着签了授权书。踏出病房时,林姐扑上来摸我额头:“没被占便宜吧?
”“给他开了副药方。”我按下电梯。“啥方子?”“积德行善,日行一例。”电梯镜里,
我背上的双肩包突然鼓起几道棱角,像有什么东西在镇尺断口处蠕动。
林姐打了个寒噤:“冷气太足了...”---纪氏老宅像头蹲在雨里的巨兽。民国老洋房,
巴洛克式廊柱爬满枯藤。剧组人搬器材时都绕着主卧走——那是容遇生前住过的房间,
也是她穿越的起点。“各部门准备!容遇重生戏,Action!
”我穿着月白旗袍倒在雕花大床上。血浆袋在胸口晕开,
这是数学家容遇的死亡时刻:1955年,她在研究所保护机密资料时遭特务枪击。闭眼前,
我瞥见床对面挂着容遇真容的旧照。鹅蛋脸柳叶眉,跟我七分像。
“嗡......”脑仁突然刺痛。
炸般闪现:穿中山装的男人把照片塞进我手里;戴白手套的特务举起枪;血滴在泛黄稿纸上,
上面写满导弹公式......“卡!柯以你抽搐什么!
”“有蚊子...”我揉着太阳穴坐起。老陈骂骂咧咧让场务点蚊香。没人看见,
那幅旧照片正在渗血。浓稠液体顺着玻璃框往下淌,在地板积成一小滩。更恐怖的是,
一只覆盖青鳞的巨爪正从血泊里缓缓伸出!“灯光师打追光!
柯以准备穿越苏醒——”我强忍着战栗躺回去。闭眼瞬间,那只爪子猛地扣住我脚踝!
刺骨冰寒顺小腿往上爬,
...带出去...”**“孩子...护住舜英...”*无数声音碎片利刃般扎进脑海。
我疼得蜷缩,血浆袋被挤爆,粘稠液体浸透旗袍。“好!猝死感很真实!保持住!
”老陈在监视器后叫好。巨爪已攀到我大腿。青鳞刮过皮肤,留下紫黑淤痕。
我猛地想起容遇临终戏的细节——她中弹后不是立刻死亡。特务翻找资料时,
她把最后一份公式塞进旗袍夹层,用身体压住。“停...停机!”我用尽力气嘶喊。
拍摄中断。化妆师冲上来补血浆时,我抖着手摸向旗袍内侧。衬布里果然有异物!撕开线缝,
一张焦黄纸片飘落,上面是容遇娟秀的字迹:>**业障生于执念,斩神需以血饲。
**>**纪氏荣辱,皆系此宅。**背面是用血画的诡异符阵,
中央圈着三个小字:**李柯以**。“柯以姐?”化妆师举着粉扑愣住,“您哭什么?
”我摸到满脸冰凉的泪。那不是我的情绪,是容遇残存的悲怆。当夜,我独自返回老宅。
断成两截的镇尺用红布裹着,沉甸甸揣在兜里。月光把彩绘玻璃窗的影子投在大理石地上,
像一滩凝固的血。符阵位置在容遇卧室正下方,我掀开地毯,露出个生锈的青铜盖板。
地窖寒气扑面。借手机光亮,我看见墙壁刻满密密麻麻的公式,墙角堆着锈蚀的炮弹壳。
最深处有座石碑,碑前插着柄生锈的直脊长刀——与符阵图案完全一致。“铛!
”兜里断尺突然发烫。碑文浮起幽蓝光晕:>**吾妻容遇殁于此。身死魂守,
以镇倭寇式神。**>**后世子孙若见业障,
可执斩神刀......**署名是**纪凛**,容遇的丈夫,纪舜英从未谋面的父亲。
指尖触到刀柄的刹那,无数记忆洪流般冲进脑海:1945年,
作为地下科学家的纪凛在老宅地窖研制导弹燃料。容遇不仅是数学家,更是他的保密员。
日寇间谍制造“意外”炸毁实验室,纪凛尸骨无存。容遇将丈夫未完成的公式缝进旗袍,
死守到1955年......“所以业障是那些式神?”我喃喃自语。断尺在我掌心震动,
像颗搏动的心脏。头顶突然传来木板碎裂声!“找到啦——”娇嗲的欢呼刺破死寂。
我冲上楼梯时,正撞见女三号苏娜举手机直播:“宝宝们看!柯以姐私藏的老宅密室!
说不定有金主送的......”弹幕疯狂滚动:【娜娜快拍公式!像导弹技术!
】【李柯以卖国贼石锤】她镜头对准墙上的燃料公式特写。几乎同时,
三道黑影从公式刻痕里钻出!蜥蜴头人身,覆满青鳞,
尾巴扫过苏娜脚踝——她直播架突然短路迸出火花!“碍事。”我劈手夺过手机砸向墙壁。
苏娜尖叫:“你干嘛!我百万粉丝......”“想活命就闭嘴!”我扯着她滚向角落。
黑影在手机残骸上汇聚,凝成个戴斗笠的和服男人虚影。他腰间别着七把肋差,
最长的刀鞘刻着“妖刀村正”。*“支那女人...”*虚影抽出长刀,*“纪凛的公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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